洛陽是“絲綢之路”的東方起點,隋唐大運河的中心。認為成周是洛陽的人,一般持有的論點有二,以洛陽為中心的河洛地區是華夏文明的重要發祥地,”司馬遷在寫這件事的時候,用的是周公的口氣,也就是這句話是周公自己說的,“我死以后,一定要把我葬在成周,以表明我不敢離開周成王”。
1、“成周”指的是洛陽嗎?
“成周”在西周的時候是鎬京,在東周的時候是洛邑。認為成周是洛陽的人,一般持有的論點有二:一是司馬遷說,“周公往營成周雒邑”,二是何尊上的“中國”二字,認為是“天下中心”的意思,洛邑的地理位置,正好是天下的中心,所以成周是洛邑。那么,我就試著從下面幾個方面來分析一下,先說西周:第一,從“成周”的含義看東漢的何休在注解《公羊傳》時說:“名為成周者,周道始成,王所都也”。
成周,就是王所居住的都城,也就是王城,西周的時侯,鎬京是都城。西周的所有周王,也都沒有用洛邑作過都城,所以成周就是鎬京。第二,從目前出土的西周青銅器來看帶有“成周”二字的最多,有近百件,帶有“宗周”二字的,有28件。帶有“新邑”的,只有幾件,說明在西周的時候,成周的地位最為重要。能有這么重要地位的,當然是都城鎬京,
第三,從《史記》的記載看《史記》在講述西周初期的“三監之亂”時說:“管叔、蔡叔疑周公,乃與武庚祿父作亂,欲攻成周。”可洛邑在這時候還沒有修建呢,何談攻打成周呢?所以,成周明顯指的是鎬京,第四,從周公自己說的話中看《史記》上說,“周公在豐,病,將沒,曰:必葬我成周,以明吾不敢離成王。”司馬遷在寫這件事的時候,用的是周公的口氣,也就是說,這句話是周公自己說的,“我死以后,一定要把我葬在成周,以表明我不敢離開周成王”,
那么,周成王當時在哪里呢?當然是在豐鎬。所以說,成周就是鎬京,而且,鎬京附近的“畢原”,是西周王室的陵地,周公旦不可能把自己葬在遙遠的洛邑。最后,周公旦被葬在了他父親周文王的墓旁,第五,關于“周公往營成周雒邑”這句話是司馬遷自己說的,他是站在東周的角度說歷史。一方面,這里的成周,是都城的代稱,另一方面,洛邑在東周的時候,被稱為成周。
所以,這句話是說,周公為了實現武王的遺愿,去洛邑營建一座新的都城,而不是說洛邑是成周,第六,關于“何尊”的銘文“唯王初遷,宅于成周。宅茲中國,自茲乂民”,“唯王初遷,宅于成周”,字面的意思是說,周成王遷都到了成周。但是,并沒有明確說成周是哪,那么周成王從哪遷到了成周呢?《史記》上說:“成王在豐,使召公復營洛邑”。
又說,“成王在豐,天下已安,于是周公作周官”,這兩處明確指出,周公在攝政期間,周成王住在豐邑,周公旦在鎬京辦公。當然,這也沒有什么不方便的,兩城很近,只有一河之隔,所以,“唯王初遷,宅于成周”這句話,是說周公旦還政給周成王以后,周成王從豐邑遷到了鎬京,登基作殿,成周就是鎬京。而不是說周成王遷去了洛邑,
再說“宅茲中國,自茲乂民”。關于“中國”二字,《詩經》中的《民勞》,就有“中國”這個詞,“惠此中國,以綏四方。惠此京師,以綏四國”,意思是說,要愛護京城的老百姓,以安撫四方的諸侯。詩中先說中國,再說京師,這明顯是重復的修辭寫法,中國就是京師,指的是“王畿”,這個“中國”是相對于“四國”也就是四方諸侯而說的。
周王當然認為,他居住的地方才是天下的中心,所以,銘文中的中國,指的是王權的中心鎬京,而不是地理中心洛邑。“宅茲中國,自茲乂民”說的應該是,周成王在鎬京營建宮室,管理天下臣民,說的并不是營建洛邑這件事。下面再說東周《公羊傳》上說:“成周者何?東周也”,成周就是東周,再說明白點,在東周的時候,成周才指洛邑。
2、西周的九鼎為什么放洛陽?
九鼎,據傳是大禹時,用天下九牧所進貢上來的銅鑄成九尊大鼎,象征九州,商代夏后,將九鼎遷至其都城。后來又遷至殷,開始設立嚴格的使用規定,周武王滅商后曾公開展示九鼎,(頭條南方鵬首發)隨著統治范圍的擴大,為加強統治力度,周王朝在中原建立新都,選定洛邑由周公負責營建,到周成王五年建成,建成后的洛邑城由周王室直接控制的周八師駐守,每師有二千五百人,共兩萬人,用以鎮懾東方。